由宋仲基、朴宝英主演的《狼族少年》自10月31日上映以来,牢牢占据着韩国单日票房榜冠军。原本以为它就是一部少女与狼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好比人鬼殊途注定不能在一起,并不陌生的题材让我对该片没有上心。况且,很多人几乎是冲着宋仲基去的。然而,上映不到一周,该片的好评接踵而来。“宋仲基演技大爆发”、“感动得稀里哗啦”、“太好看了,强烈推荐”……还有更多的人用“大发(대박,用做褒义的时候意为:巨大的成功)”这一词汇表达对影片的赞扬。于是,我对该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连预告片都没看就冲向了电影院。而事实证明,它物超所值。
这是一部没有大场面,没有过多的镜头技巧,只是叙述纯美爱情故事的商业片。狼族少年是电影中虚构的实验品——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人,但他带来了这个世界没有的爱。人都是自私的,本性使然,所以人类的爱也是自私的。这就好像影片中少女是因为嫌弃少年的邋遢而不得不用驯兽的方法教导他。虽然两人由于朝夕相处产生了些感情,但在我看来,他只是她的附属品,或者说只是一个能随意牵着走的玩伴。正是因为少女的心态才会让她对少年的付出感到震撼,电影中,少年用背脊抵挡砸向少女的钢管之后,镜头特写了少女当时的表情。比起少女懵懂的爱,少年的感情似乎更纯美。他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只注定了缘分,却没有交错点,于是爱情就只能成为永远的平行线。在电影里,狼人不是完整的人,在人的世界里没有爱她的权利。按照人世间游戏规则,少年应该离开了,大幕可以拉上了。但是他没有走,即使人已经剥夺了他爱的权利,却无法剥夺他等待的心。只是站在和她曾有过回忆的地方,默默地、静静地守候,不奢望走近,也不祈求拥有。即便知道根本不会有结果,却仍然执迷不悔。或许在我们看不到的画面里,狼族少年只留下了回忆中美好的片段,当做永恒。
细腻的故事,美好的画面,短短的两小时里,观众又哭又笑,而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是多重的。影片前半段充满了笑点,少年与人类习性上的不和谐引发观众哈哈大笑,少男少女间的朦胧情感让人会心一笑。后来,剧情如预想的那样转向了悲的一面。因为要保护而不得不赶他走的时候,少女的哭喊让观众哽咽,当少年好不容易憋出“不要走(가지마)”这句话时,又让大家抽泣不止。最后少女变成老太婆再次见到面容如昔的少年,知道他等了自己大半生的时候,画面里的人泪流不止,画面外的人也纷纷掏出了纸巾。电影是导演用镜头制造的梦。在梦里,遗憾两人的分离,感叹少年的爱,甚至还期望他继续等下去。当梦醒,众人皆知这是世界里,这种纯爱只存在于电影里,故事里。若是有那么一点点存在的可能,也只能是懵懂的少年时期,正如电影里少男少女那般花样的季节。
不得不承认,这部电影的看点确实还是宋仲基。饰演狼族少年的他几乎没有台词,但他的眼神、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传达了少年内心所有的情感变化。他精湛的演技,加上少女朴宝英的台词演绎到位,两人对手戏所产生的火花让整个爱情故事更加立体、饱满。
散场了,电影画面久久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很久没有如此被一部电影打动了,它似乎是触及了某根神经,牵动了心底的那一点点情愫。柏拉图的永恒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它不是一种精神,而是一种梦想。影片最后,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狼族少年依旧独自一人堆着雪人,单纯地相信与等待着。画面渐渐朦胧,留给观众无尽遐想。
卢建雯 alecsuandme@nav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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