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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九旬高龄仍下海捕捞的济州海女
  • 作者 : 金泰延
  • 发布时间 2017.08.2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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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女世家出身的高仁浩(音译)奶奶生于1924年,属鼠,从事海女工作已有75个年头了。她的妈妈和外婆都是海女,她的二女儿也随着母亲的脚步成为了一名海女。从15岁那年开始下海后,高奶奶没想到海女会变成她一生的职业。现在,她是济州岛最年长的现役海女。

“无需氧气罐便可潜水到20米深处捕捞海产品的潜水专家”、“在恶劣的环境下努力生活的济州母亲形象”、“世界海洋文明史上前所未有的独特文化遗产”、“不破坏环境的前提下寻求与自然共存的绿色生长象征”等诸多形容海女的修饰语被她一句“活着活着就变成这样了”轻描淡写地带过。
在贫瘠的土地上生活的济州女性并没有束手无策。下海,对于她们来说是为了生存,就算是冬天也不例外。济州方言中的很多俗语来源于海女的生活,如“海女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海”、“海女把孩子放在簸箕里就去潜水”、“水下三年,水上三年”等,这些俗语为现代人描述了海女的一生。

生有一男两女的高奶奶通过捕捞将孩子们抚养成人,二女儿姜明善则继承母业,是中文穑达渔村的股长。如今,九旬高龄的高奶奶仍会和其它海女一起下海,仍像从前一样捕捞海产品挣钱,还经常给孙子孙女们准备零花钱。
济州人常说海女们有两块田地——一个是农田,另一个是大海,她们的一生便是在下海捕捞和农事劳作中度过。高奶奶的一天从“大海”开始。拂晓时分,顶风跳入大海开始捕捞,一两个小时内持续“扎猛子”,把头露出水面的短暂时间是她们仅有的呼吸时间。她们“呼依~呼依~”的呼吸声悠长而均匀,但却是传达生死的重要信号。在十五、六名海女中,高奶奶是最晚上岸的。海女的捕捞没有规定的量,有经验的人会根据当天情况估摸可以捕获的量。高奶奶解释道:“有的时候能捕捞到5公斤就满足的,而有的时候30公斤也是很轻松的事。”

摘掉潜水镜后的高奶奶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肤质,她微笑时露出的整齐健康的牙齿让我们惊讶于她的“童颜”。耳聪目明的她与我们毫无交流障碍,采访进行得极其顺利。她说她的健康秘诀不是别的,正是自己捕捞的“海产品”。高奶奶自豪地说:“吃自己亲手捕捞的、新鲜的海产品当然最健康啦。”她还补充道:“在这里,捕捞上来的东西当天就能卖掉。人们都非常喜欢吃。单凭这一点,济州岛可以说是最好的。外国哪儿还有海女?济州最强的海女当然就是世界最强的海女!”
的确,高奶奶不仅是济州岛最年长的海女,而是世界最强的海女。本该坐在敬老院里一动不动的年龄,现在却在海边扎猛子。她说,只要身体状况允许,就不会停止下海捕捞。我们问她理由,她说没有什么理由,如果说这是这一辈子每天干的事情的话,那就算理由吧。
包括她在内的海女们聚在一起分拣海产品的时候,远远地等在旁边的游客们拿出了相机,之后“咔嚓”声不断。对此已经驾轻就熟的海女们并不理会,“现在的年轻人就算想下海捕捞也不会真的去做。中文地区的海女也都只剩下些年长的人了,所以年轻人会觉得神奇。”她一边弹掉衣服上的水一边说。

为了生存而产生的海女不知从何时起被冠上了“海女文化”的头衔。发表过《我的文化遗产考察之济州篇》的前韩国文化遗产厅厅长刘宏俊(音译)认为:虽然海女是即将消失的职业,但是她们所存在的几百年历史是财产。她们的服装、捕捞时用的道具、为了克服疲劳而唱的歌、考虑到效率而建立的组织体系等都是海女创造的独特的文化。

 

金泰延  editor@jejuchin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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