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济州道西归浦市汉南里山间的砟城 图片提供：金仙翎

   经过济州市忠魂墓，一道用济州特有的玄武岩垒成的不加任何雕琢的原始石墙沿着御乘生岳蜿蜒而上。这就是所谓的“砟城”——作为朝鲜时代济州中山间地带国营牧马场的界限而垒筑的石墙，《济州启錄》中记载为“墙垣”，济州人将其称为“잣성”，用汉语来翻译的话，音义结合最确切的汉字似乎非“砟城”两字莫属。
    最近在建造济州国立公墓的地皮上开展委托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朝鲜时代的文化遗迹——砟城。已经确认的长度为1.3公里，比较完整地保留了原来的样子。
    济州岛从元朝入侵高丽之后就开始大规模养马，朝鲜时代成为贡马及战马的最大供给地。冷兵器时代，马似乎比人更为重要，以马为中心，乃軍國所重的《马政》体系也随之形成。但是直至朝鲜初期，牧场往往设在海边或平原地带，散在于济州岛各个地方，占用了原本就因土地贫瘠而面积极少的耕地不说，对农作物也造成很大危害。因此，时任上护军的济州籍大臣高得宗建议将牧场移至汉拿山山腰并垒筑石墙用以作为界线。后该建议被采纳，于1429年（世宗11年）8月开始着手在中山间地带建造牧场，次年2月完工。牧场共划分为10个区域，而用来作为这10个牧场界线的就是用石头垒成的砟城。
    砟城按照下砟城、上砟城、中砟城的顺序垒成。济州岛中山间海拔150~250米一带为下砟城、海拔350~400米一带为中砟城、海拔450~600米一带为上砟城。下砟城于15世纪初建成、上砟城在18世纪末建成，中砟城大约建造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除了作为界线之外，下砟城还可以防止马进入农耕用地对农作物造成破坏，上砟城则可以防止马进入汉拿山高山地带被冻死。
    砟城总长度超过600多公里。而垒砌这条长长砟城的就是济州岛居民。用石头一块块垒起的墙垣，作为济州岛特有的畜牧文化的象征，不仅凝聚着济州岛人的辛勤汗水和坚忍顽强的精神，更尘封着那些已经消逝的光阴，沉淀着厚重而丰富的历史。随着岁月的流逝，砟城的文化历史价值越来越为人们所重视。和朝鲜时代畜牧业有关的砟城仅在济州岛尚有遗存，其作为韩国最长的线状遗迹而广为人知。报勋厅为了保护砟城的价值，恢复其原貌，正在推进改变国立公墓的设计方案。默默承受着风吹雨打，见证着济州的昨天与今日的砟城将重新散发出光芒。
（作者系济州KCTV有线电视台中文新闻主播、韩国学博士）

王艳  editor@jejuchin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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